柳不染

【长歌当和】【曦忘】

【蓝氏双璧】【蓝氏骨科】OOC

皇帝涣,将军叽

自从含光君出走,两人就没同过框,掐指一算,分开了四章,但我保证,七八两章写完开车,真车🚗


正文:

七、曾相识故友归来,翻旧案困难重重

 

边关两场战役拖拖拉拉打了一年半,西北有镇北军稳坐,边境线不断往前推,西北个部落本就不和,再难和兵共犯,但有些强悍部落不愿就此被驱离,化整为零,时不时游击突击,镇北军整肃,强压之下,倒也算能克制得住。

 

中军大营里,大将军看着地形图,眉头紧锁。左右前锋分列两旁,左前锋按捺不住,“这样打什么时候是个头?非得找到老巢,将那犬戎一并拿下才行!”

右前锋呛到,“你这不废话吗?找得到他老巢还用在这里废什么事!”

左前锋刚要回呛,营外一片嘈杂,大骂到,“他奶奶的,还让不让人安生了,一天偷袭八回!”又对大将军拱手,“末将去去就回。”不等别人说话,径直走了出去。

 

大将军看着右前锋,右前锋看回大将军,心里暗骂了句“直娘贼”。

过了半晌,动静非但没平,反而更大了些,中间还夹杂着什么动物嘶鸣,不知是骡子是驴。

大将军看向右前锋,右前锋看回大将军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右前锋忽然反应过来,“哦!哦!末将去看看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又过一会儿,忽听到有人呼天抢地,叽里呱啦不知喊些什么,只是声音听着耳熟。

 

大将军出来一看,嗬家伙,一人满身稻草,扯着头驴,自己的左右前锋一人拉一胳膊要拖人往大营走。那满身稻草的人满口胡言,嘈嘈杂杂听不清。

 

“何事?”大将军自带威压,场面瞬间安静,他看向右前锋,右前锋看回他,他看向左前锋,左前锋被稻草挡住了。

最终他看向那稻草深处,那双眼,是他。

“大将军,这厮,驱使他的毛驴偷吃我们粮草,蓝小公子见着了,他,他竟挟持了蓝小公子,我们拉他来伏法,这厮竟扯着毛驴不肯来,故而闹开了,两位前锋赶到,才将人拖了过来。”一个小百夫长见无人答话,便把事情经过讲来。

方才看不见人的蓝小公子从稻草堆钻出来,恭敬行礼,“见过大将军,他没有挟持我,是我见毛驴稀奇,上前触碰,毛驴要踢我,是他救了我。”

大将军还没说话,那稻草人得了理立刻回道,“听见没,我是救他,不是挟持!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
“那,那你也不能纵驴吃我们草料吧,这可是军粮啊!”百夫长回道。

那稻草人当即甩了稻草,将拴驴的缰绳往那人身上一堆,“来,来,你来拉,拉得动算我明知故犯。这是驴,它见着草不吃它是蠢驴吗?你见着饭你吃不吃啊?”

百夫长急了,“唉你怎么骂人啊?”

大将军见又要吵起来,出声喝到,“够了!都散去。”

 

众人一哄而散,场上留了大将军,左右,稻草人,蓝小公子,一头三花驴。

大将军看左右前锋,左右前锋看回他。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“哦!哦!,我们也先回了。”右前锋拉着左前锋要走,左前锋一脸茫然,两人拉拉扯扯总算走了,大将军看了眼蓝小公子,向他伸手,小公子过来牵住。

稻草人拨开头上沾的草,脸上绽开了笑,“不错嘛蓝湛,小公子都这么大了?”

大将军看他一眼,“非我亲生。”

那人甩甩头发,“也是,四五年罢了,小公子怎么也有八九……,蓝湛,他,他是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过来让我看看。”他瞬间有些哽咽,不曾想竟见到了他,他向那小公子伸手。

小公子抬头看大将军,大将军低头说,“去吧。”

稻草人双手扶住小公子的肩膀,捏捏骨头,又抚上小公子的头,“好,好,长得很结实,蓝湛,我没信错你,这么多年,谢了!”

小公子一脸茫然,他不讨厌这人,况且这人还救了他,这人又与大将军相熟,见到自己竟如此激动,莫非,是这么回事?“你,是我父亲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阿苑呐,你若想叫,便叫吧。”稻草人笑得捶肚子。

他向大将军求助,“含光君……”

“他非你之父。”

小公子一阵羞赧。

“还不进来?”含光君拉着小公子往营帐里走,回头问稻草人。

那人堪堪止住,“来,来,就来,哈哈哈哈~”

 

“你既……为何不早过来找我?”含光君给那人递了杯茶。

魏无羡笑嘻嘻接过,“那时……我,我重伤,多亏了温琼林他们,我才活下来,那时我便想,既然活下来了,就不能白活着,我爹娘的死因,江叔叔夫妇的死,包括我的‘死’,我要查清楚真相”。

“后来呢,可查清?”

“我爹娘的死是因为他们查到了穷奇道,穷奇道当时,可是金家的地盘,那里做着什么营生,含光君不会不知道吧!”

“是金光善。”

“不错。”

“可金光善已死。”

“是啊,到此,线索也断了,可我再去穷奇道,却发现了一样东西。”

“何物?”

魏无羡将身侧的袋子取了下来,在里面掏了一阵没掏出个所以然来,“抱歉啊,杂物太多。”

“无妨。”

魏无羡打趣一笑,“养过孩子了就是不一样,要搁以前,你准拿剑捅我了,如今这耐心倒养得好。”

“以前,我,如何?”

魏无羡来精神了,“你啊,以前就是个闷葫芦,话都搁心里,你不说,别人怎么知道呢?还有,你忒古板了些,我看啊,等你老了,比那蓝老太傅还古板些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唉,要我说啊,你先换身衣裳去军营里四下走走,很将士们胡吹海喝一顿,保准就通透了。”

“是吗?”

 

魏无羡终于将物件掏了出来,是一块铁片,“找到了。”

大将军接过铁片,端详一番。

“是刀的残片。”

“不错,你再细看看,是谁家的刀。”

含光君将铁片翻过来,“聂家的,是聂家的兽头纹。看材质,应当是一宗望族。”

“不错,当时穷奇道被收归皇家,后来聂首尊又是在那附近遇难,所以……”

“是霸下。”

“我打算顺着这个查,既不能还我爹娘公道,能帮一人是一人吧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?其实后来我便不怎么想了,我这人,疼过痛过就忘了,既过去了,也看轻了,只是,如果有一日,那个幕后之人撞到我手里,我定不饶他。”

 

 

良久,含光君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,又问到,“这些年,你去了哪里?”

魏无羡翘着二郎腿,慢悠悠喝茶,又一口吐掉,“好苦,怎么没有酒?说起酒,我倒是想天子笑了。”他将茶放好,“我啊,先去了穷奇道,又走了趟清河,后来还去了趟兰陵,我江姐姐的儿子也差不多四岁了,真是快啊,我死的时候我姐姐还没嫁人呢!”

他慢慢说着,说到自己的死亡,还带着调侃,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,或者说一件有意思的事。

“后来啊,我去了京都,呸,跟我印象里的京都完全不像了,我还曾摸上城墙来着,可惜你不在。”

“哦,你不在,我却见着你兄长了,他应当是发现我了,只是看我没有恶意才没出声。”

 

含光君微微一顿,“兄……陛下,他如何?”

魏无羡不答,自顾自絮叨着,“你说人真的会变,不管以前如何如何,后来都是会变的是吧,以前你兄长总是笑得,也不知他在笑什么,那日我看时,竟不敢认了,清清淡淡的,说不上来,不怎么笑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
“后来听说现在朝中新贵是那位金尚书的二儿子,我还惊讶呢,后来我在街上见到人,当真生得一副好皮相,轻轻一笑,十足个美人,只是可惜了,生在那样个家里。”

“蓝湛,有酒吗?”

 

这人说了一堆,自觉心头喉口具苦,俊俏清瘦的脸也看不出笑了,含光君出去一会儿又回来,拿了两坛酒,倒了一碗递给魏无羡,魏无羡一口吞下,眼角微红,“蓝湛,我去看江叔叔了,江澄不是个心细的,但我看到牌位干干净净的,就知道他常去陪着,也是,江姐姐出嫁了,谁陪他啊,狗都不想理他。”说完他哼笑一声,又仰头灌下一碗。

“蓝湛啊,这酒烈得很,来一碗?”

含光君看了眼酒,魏无羡以为还要废些唇舌,不曾想,含光君倒了一碗径自喝了,不由得瞪大了双眼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蓝湛,没想到呀,你酒量这么好,面不改色的,早知道当年就找你喝了。”

“咚!”

魏无羡大惊,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含光君,竟然就倒头大睡了,他推推那人,没推动,便由他睡去,自己就着坛子喝起来,“痛快!”

恍惚间他觉得有人盯他,一回神吓了一跳,“含光君,你这睡得快醒得也快啊,怎么,继续喝?”

“不喝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好,我自己喝。”

 

含光君看了眼他,也不再理会,喃喃念着什么。

“有心事?”魏无羡看他样子不太对,不像往日里的样子,试探着问。

含光君摇摇头,觉得不对,又点点头。

魏无羡来了兴致,“哟,这是,真有事,你想在什么呢?”

含光君认真答着,“兄长。”

魏无羡无语,皇帝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臣子,亲弟都为他卖命,满朝文武替他操心。

含光君见人不再说话,复回到,“兄长。”

魏无羡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含光君竟是醉了酒的含光君,这可如何是好,万一晚上有个什么军务可怎么办?转念想到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于是玩心又起。

 

“蓝湛?你看我是谁?”

“魏婴。”

“那阿苑,你可喜欢阿苑?”

“喜。”

“那……那你叔父,他如何?”

“嗯。”

魏无羡疑惑,这个“嗯”是什么意思?

“那金光瑶,他如何?”

“哼!”

嗬,带情绪了。

“你兄长?”

“我的。”

“不错,你兄长?”

“我的。”

“是啊,你兄长,他如何?”

“好。”

“那我呢,我呢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这什么意思啊,我怎么着也不能跟你叔父一样吧?”

待抱怨完抬头一看,嗬,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,睡得孩子般恬静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竟然日更了,不愧是我!😂😂

早点更完想开新坑了……


评论(6)

热度(5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