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不染

【长歌当和】【蓝氏双璧】【曦忘】

【蓝氏骨科】OOC

皇帝涣将军叽

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……

 

七、曾相识故友归来,翻旧案困难重重

 

时至六月,都城的雨季漫长又烦闷,天始终不见晴好。时急时缓的雨,打在青石板青瓦片上的声音叫人心烦,又逢着聂怀桑哭爹喊娘,御书房里的泽芜帝一脸黑线,好在还有金光瑶从中劝慰,闹了半晌聂怀桑才告退。泽芜帝以手托额,摇头叹息。

 

金光瑶笑笑,“也不知怀桑的性子随了谁,竟是个软弱的。”

泽芜帝用手揉着太阳穴,“眼下他家里无人,心里忧惧也是常情,你素来对他不薄,能帮些尽量帮着吧。”

金光瑶见泽芜帝说得诚恳,心下一动,从席上起来,行至泽芜帝身旁,左右手各用两指替泽芜帝按太阳穴。

泽芜帝的手碰到金光瑶手时,忙收了手,“怎能让你做这些?”

金光瑶面色温润,不卑不亢,“陛下日夜操劳,能做些力所能及的,臣安心。”

泽芜帝轻声笑笑,“果真是阿瑶手法好,朕觉得立刻就好了。”

金光瑶噗哧一笑,“阿瑶又不是什么医科圣手,陛下如此说笑哄臣,臣可要当真了。”

泽芜帝静静听着,忽想起什么事,看了一眼手边的军报,又回过神,“边防要地的瞭望台都已建好,瞭望台真是利国利民,也省了朕许多事,现下该派何人去何处镇守,也是个难题,这两年战事颇多,先前旱灾本就耗了国库不少钱粮,如今若是战事不休,怕是没有余力维持瞭望台运作,真真是难煞朕啊!”

金光瑶细细听着,眼神早已不知转了几转,心思也不知跑了几圈,“陛下,有两位大将军坐镇,相信不日便能凯旋,瞭望台一事倒也不急,陛下不如选派各地长史暂管,待日后有了人选,再行指派不急。”

 

泽芜帝挥挥手,示意金光瑶停下来,“镇北台和西南不急,等仗打完了,让两位将军选,彭城大营和萧山大营也不急,两处皆是重甲,一时半刻也出不了乱子,栎阳郡有些棘手,一来无朝廷重兵,二来当地门阀极重,朝廷诏令不下市井,若由当地长史监管,不如不管。”

金光瑶俯身一揖,“巧了,臣还真有一人选,荐与陛下听听?”
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
金光瑶踱了两步,“臣荐的这人,本是栎阳郡先学薛家的少子,薛家因写了些暗讽门阀的文章碍了他们的眼才被安了罪名除去,少子因游玩在外幸免,如今已是及冠,性机敏直率,可堪任用。”

“叫什么名字?”

“薛洋,薛成美。”

“成美?倒是个好名字。既得你信任,便去吧。”

“陛下圣明。”

 

大雨初歇,天边泛起丝丝微光,泥土香气弥漫在空气里,金光瑶缓步走回敛芳阁。

阁里临窗而坐的少年懒洋洋的,“哟,这么快?今日怎么不彻夜下棋了?”

“成美,我可是给你某了个好差,你确定要如此与我说话吗?”

薛洋两手一翻,蹦到金光瑶面前,“任你什么狗屁差使,再叫我成美,看我翻不翻脸。”

金光瑶摇头笑笑,“白雪阁,你还想报仇吗?”

薛洋盯着金光瑶,嘴角一咧,“小矮子,谢了。”

 

镇北台大营里,魏无羡正陪阿苑练剑,忽听有都城的信,便接了过来,连封面尚未来得及看便拆开了,阿苑瞧了眼信封,忙道:“这含光君的信,魏前辈怎么拆了?”

魏无羡尴尬笑笑,“我跟你们含光君可是出生入死过的,一封信而已,别,别大惊小怪。”说完就连忙把信封折回去,交给阿苑,“别跟你含光君说我看过信啊。”说完抱着手臂走了,瞬间不见人影。

 

含光君看到案上的信封时,已知道魏无羡定是拆的了,其他人没有胆子动他的信,魏无羡这人,最不受拘束,既拆了便拆了。他叹了口气,在案前坐下,先摩挲了信封上的字,“镇北将军湛 亲启”,端详一番才拆出里面的信。

 

“阿湛,见信当如晤,日前军报有云汝上阵负伤,可有大碍?兄知汝每战必身先士卒,可运筹帷幄亦为治军克敌之才,念汝顾及身体发肤授之父母,务必保重自身,不可再损。汝之伤在背,知汝怕羞,上药必不肯假手他人,但非常时期,不必拘泥,务必妥善将养,待班师回朝,为兄必要亲查。

 

听你之意,兄已派人暗中调查魏将军当年之事,确有隐情,事出夷陵,关键却在西南。只劝尔一句,毋要身陷其中,余下诸事,皆有为兄。

 

蓝关瞭望台还需你费些心思,座下如有可用之人,自行调动无须另禀,西北一战,胜局已定,缴清余孽,整肃内外指日可待,为兄等你凯旋。

 

日来朝局尚稳,除却两边战事,无有烦扰。西南战事胶着,江晚吟到底急躁,胜败参半,景仪年幼,吾梦中时时记挂不得安眠如你初次出征之时,想来也是年岁渐长,思虑过甚。

 

本想闲言少叙,却又连篇累牍,望你不嫌,知汝事忙,不必耗神回信,珍重万千。

 

兄长涣亲笔。”

 

蓝忘机一字一句细细读着,有些字句不觉反复吟哦,短短家书,竟读了半日。

 

第二日,魏无羡匆匆来到含光君的营帐。

“什么?你说当年之事与西南有关?这是何意?”魏无羡双手攥拳。这几年,若说心里当真不在意了,未必可信,当年之事,桩桩件件,实在蹊跷,自江氏夫妇身死,但他夷陵之乱,再到赤锋尊身殒,看似无关,但暗地里的勾当必然是少不了的。

 

“不能确定,但有迹象,你自行判断。”含光君一面说一面低头写着什么。

魏无羡以掌击柱,“那我便去西南瞧瞧,看看到底是哪个腌臜货做的好事!蓝湛,我此行必要将一切查明的,到时牵扯到谁,你该如何?”他声音愈发小,到最后,声如蚊蝇。

 

含光君笔尖一顿,“该如何便如何。”

魏无羡愣了一瞬,旋即笑起来,“也是,你含光君向来眼里容不得沙。”他转身要走,又停下步子,“阿苑我也带着吧,他在,你总有顾虑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。

 

“魏前辈,我们去哪儿啊?”官道上一人牵着头毛驴,驴上驮了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,那孩子脸上稚嫩,但神情却很郑重。

“阿苑呐,我们啊,去南边看看。”魏无羡将缰绳松了松,又觉得碍事,索性系到腰带上,又从另一侧取了墨色笛子,先在指尖上转了片刻,旋即举至唇边,缓缓吹奏起来。

 

蓝愿静静听着,时不时用小食指在毛驴背上轻轻打着拍子,时至初秋,一路走来,景色大有不同,北方肃杀萧瑟,南方要葱茏些。地处偏僻,官道上行人稀少,又是秋日,百姓们大多都在家里准备过冬的食物了。

 

一曲终了,魏无羡将笛子放回原处,解下缰绳抓在手里。“阿苑啊,可知方才我吹的是何曲子?”

蓝愿眨巴眨巴眼睛,实在不明,“阿愿不知,但阿愿好像听过。”

魏无羡嘿嘿一笑,“听过?哪里?何时?”

“镇北台,那时年幼,应是一日夜里听含光君哼过,后来,就再未听过了,这是什么曲子呢?”

魏无羡脸上笑着,眼里泛着光,“这是首少年意气的曲子,年少不知曲中意,回首已是曲中人,阿苑呐,日后天大地大,可要趁年华,须尽欢啊!”
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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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表面是威严的皇帝,背地里写家书唠叨叨;

有的人表面不回信,背地里回信藏了一堆堆。

阿苑和景仪有年龄差距,阿苑八九岁,景仪十五六,金凌更小,便宜景仪当哥哥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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